27 Ch.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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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Ch.27 ◇
◎Puppy◎
“10:23”
一看時間, 又忙倒吸一口涼氣，從沙發上蹦下，小跑到門口, 套上雙運動鞋, 周繹北低著頭與鞋帶糾纏著, 含含糊糊地向陳茴報備了聲“媽咪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匆匆跑出門。
徒留下陳茴一句“幹什麽去呀！”遲遲得不到回答。
於是關心的疑問便轉化為一聲“這孩子，咋咋唬唬”的嘟囔在空蕩客廳裏回響。
手機的光在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她微微皺起眉，手指不停歇地滑動著屏幕, 糾結著挑選著禮物。
換季的夜雨剛剛下盡，耀眼的霓虹燈混雜著不歇的車頂只將潮濕的街景印照得格外昏暗, 指尖發涼, 匆匆記下個地址, 按滅屏蔽, 周繹北將手機揣回口袋裏, 步履匆匆奔向一個玩偶專賣店。
手呼嚕嚕撫過小熊、小貓、小兔…的頭頂，毛茸茸的觸感停留在掌心, 心也跟著癢癢得, 然後周繹北眼睛一亮，輕輕拽了拽小狗耳朵。
“哇！好可愛啊！”
抱起那只小狗玩偶，麻煩店員綁上一個可愛小領結，再將其安放進板正的禮品袋裏，周繹北帶著小狗，同時懷揣著一種近似於完成DDL任務的輕松感與對自己挑選禮物能力的自滿哼著小曲慢慢散步回家。
周繹北握著路上嘴饞順手買的兩串冰糖葫蘆躡手躡腳地推開門, 不料卻直直撞上陳茴探究的目光。
在陳茴開口抱怨前, 她識眼色地先行開口：“媽咪！我在路上看到這個了！你一串我一串！你是要草莓還是山楂呢！”舉起手中的冰糖葫蘆在面前晃了晃, 討好地展開個大大的笑。
陳茴看著周繹北青春的臉龐，在她彎起的黝黝圓眼裏猝不及防地撞見了20世紀末的自己，瞬間，肚子裏打了半個小時的語重心長的草稿被跨世紀千禧年熱烈的煙火焚燒殆盡，纏綿的熱氣化為一個無可奈何的嘆息。
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敲了個板栗，在周繹北眼睛泛起生理性水光的瞬間，陳茴接過一串山楂，“教你還敢半夜突然跑出去！”
在陳茴面前，周繹北可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只伸手揉揉額頭，故作乖巧地摟上陳茴的手，“好嘛好嘛，這次是我不對，同學明天過生日，急著給他買禮物去啦！”
“急著買禮物也不能不跟我報備一下啊，你都18歲啦怎麽還讓爸爸媽媽時時刻刻操心呢？”陳茴趁機進行一番小教育。
咬下一顆草莓，草莓季節味道，甜蜜的糖漿脆殼包裹著的確實沒有預料到的酸澀，周繹北眉眼皺作一團，呲牙咧嘴，“我幾歲不都還是你的女兒嘛！”然後苦大仇深地盯著自己手裏的冰糖草莓，不滿道，“酸死啦！這個黑心商家還口口聲聲跟我保證著一定甜！氣死我，還是小時候在巷子口小推車隨街販賣的好吃！”
接過她手中的草莓，將自己還算甜的山楂遞給她，陳茴開著玩笑道：“你就是朝三暮四！以前住爛尾樓天天哭著要住大房子，現在住上你以前在幼兒園作業上寫的夢想大別墅了，又開始懷念以前了！”
撅撅嘴，周繹北黏糊糊地倚靠在陳茴身上，“可是以前確實也挺好的嘛！爸爸還不用天天出差，我還記得一到冬天我們一家人六只腳一起在盆子裏泡熱水暖腳呢！然後一泡完就全身暖乎乎地鉆進被子裏睡覺！”
“那是因為沒錢，燒不起那麽多趟熱水，也沒有供暖，連電熱毯都買不起才那樣做的！”陳茴也被一下子勾回從前了，殘存著年輕風韻的眼睛裏泛起幾分懷念，“你個傻姑娘！我們這拼死拼活地不就是為了讓你住上大房子，考個好學校，以後好好生活，不要再受我們這種苦嗎！”
美滋滋地又咬下一顆甜山楂，周繹北撒嬌地又往陳茴懷裏鉆，語氣難得正經，小聲承諾道：“你們放心吧，我肯定好好讀書，會努力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的！”
伸手輕輕揉了揉周繹北柔軟的頭發，將她鬢角的被晚風拂亂的頭發細細捋到耳後，陳茴的眼神流淌過她的柔和又倔強的面龐，這是她最完美的作品。
其實不需要任何承諾與保證，她只希望她的女兒好好的。
南方小城在十月仍是熱氣騰騰，不合，時宜的暑氣烘烤著臉頰，周繹北光著腳踩在更衣室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冷黃的燈光與歐式定制的白色漆木衣櫃相互襯起高貴，轉著身，黑色墜著閃亮銀絲的裙擺旋起盛開的弧度。
皺眉，這件YSL的小禮裙這麽才發現有點顯胖啊，伸手默默腰身，周繹北開始懷疑，還是是她最近變胖啦！算了，她也懶得再挑選一趟衣服了，反正不是很重要的場合，就先將就穿吧。
伸手挽起頭發，周繹北附身湊近鏡子，認真戴上枚珍珠耳環，再穿上miu miu的經典瑪麗珍鞋。
望著全身鏡中的自己，周繹北彎起唇自矜地笑了笑，果然，十八歲就是青春無敵超級靚麗的花樣年華！
提上禮物，撐著把遮陽傘，周繹北見著導航上顯示不是很遠，也就沒讓司機接送，走走也好，權當鍛煉了。
心中預想著無數種可能發生的尷尬場景，周繹北心中也難免無數次怪自己頭腦發熱，一時沖動應下了這個邀約，然後再後知後覺地揣測著種種，她害怕格格不入與不甚熟悉而不可避免導致的尷尬。
周繹北敏感地感知到：林忱應該是對她是好奇的。
不是喜歡，不是追求，不牽扯過多的情感，可能僅是單純的好奇，就像熱情狗勾一般的好奇。於是她會忍不住心軟軟，她無法拒絕拒絕這種不攙雜目的的純粹熱烈的感情，就像她無法拒絕黎蔓一般，她也難以拒絕林忱。
同樣的，這種難以抗拒更多的是出於她性格上與情感上的缺失，而不是來著青春期旺盛上湧的多巴胺。她面對一只熱情大狗勾是不會面紅心跳，呼吸急促的，她好像只有在面對…
停！打住！不想這麽多了，就當是做個朋友吧！
思路越來越跑偏，周繹北忙急剎車止住。
按響門鈴。
於是一聲“Wait！”與鈴聲一同在午後沈沈的暮色中響起。
門打開，映入眼的是林忱那招牌的露出八顆大白牙的招牌笑容，周繹北伸手先遞上服務，柔和了臉龐，輕聲道了句誠摯的：“Happy birthday to you！”
“Oh！Thanks！”林忱的笑更深了幾分，忍不住開口詢問句，“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是純良無害的美式問句。
美劇英劇中常有親親抱抱貼貼，ABC自然也比較開放，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也不好意思拂他面子，種種理由疊加，周繹北自是矜貴點頭，大方答應，“可以呀！”
一個Gentlemen的蜻蜓點水的擁抱，林忱很合禮數的只虛虛環著她一瞬，便馬上直起身，接過她手中的禮物，邀她進屋。
周繹北摸摸鼻子，總感覺仍被林忱身上那股淡淡的海鹽味道所浸染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突然下意識地一擡頭，直直撞上倚在天臺欄桿上不知旁觀了多久的應洵的那雙沈沈的桃花眼。
呼吸一滯，莫名一剎心虛，但是周繹北又馬上理直氣壯起來，挺直腰板，停下腳步，狠狠朝應洵瞪回去一眼。
看什麽看！
倒是沒出現周繹北之前害怕的整個生日party她只認識林忱一人的孤立局面，倒是蠻多熟面孔的，就連一向高高在上不甚願意涉足這些所謂的無用的社交的林枳居然也到場了。不過林忱性格那麽好，很快融入新環境，很快交到新朋友是正常的嘛。
周繹北垂眸在一旁自助甜品臺的糖果罐裏捏起一顆瑞士蓮，心中納悶，明明兩個人都沒什麽交集，怎麽應洵居然會出現在林忱的生日宴上啊。
“林忱是我遠方堂弟。”林枳捧著杯冰鎮椰子水挪到周繹北身旁開口說。
“哦。”周繹北拆開蕾絲樣式糖紙，啟唇咬下一小口巧克力，語氣平淡回應。
“他們家一直在HK和DC發展產業，現在被調令回大陸，應該也就把重心轉到這了，需要搞得熱鬧點來讓他踏足富家圈子，所以邀請了很多人。”林忱一口氣飲完椰子水，“小朋友們的聚會，不過是名與利的初級醞釀方式。”
周繹北垂著眸，自顧自吃著巧克力，心中恍然為何天天耳提面命要她好好學習的陳茴在她提出要來參加這個宴會後沒有多加阻撓的應許了，面上不顯，口中再淡淡“哦”了聲算作回應。
巧克力在口中融成一灘甜蜜，周繹北講糖紙折疊，再折疊成小塊，“所以呢？”不甚感興趣的語氣。
“我真的不喜歡江嶺了！”林枳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一臉糾結卻也決絕的突然轉移到她真正的主題上來。
作者有話說：
/Share：“愛沒得解釋，恨有千般因由。”/李碧華《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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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陳茴一句“幹什麽去呀！”遲遲得不到回答。
於是關心的疑問便轉化為一聲“這孩子，咋咋唬唬”的嘟囔在空蕩客廳裏回響。
手機的光在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她微微皺起眉，手指不停歇地滑動著屏幕, 糾結著挑選著禮物。
換季的夜雨剛剛下盡，耀眼的霓虹燈混雜著不歇的車頂只將潮濕的街景印照得格外昏暗, 指尖發涼, 匆匆記下個地址, 按滅屏蔽, 周繹北將手機揣回口袋裏, 步履匆匆奔向一個玩偶專賣店。
手呼嚕嚕撫過小熊、小貓、小兔…的頭頂，毛茸茸的觸感停留在掌心, 心也跟著癢癢得, 然後周繹北眼睛一亮，輕輕拽了拽小狗耳朵。
“哇！好可愛啊！”
抱起那只小狗玩偶，麻煩店員綁上一個可愛小領結，再將其安放進板正的禮品袋裏，周繹北帶著小狗，同時懷揣著一種近似於完成DDL任務的輕松感與對自己挑選禮物能力的自滿哼著小曲慢慢散步回家。
周繹北握著路上嘴饞順手買的兩串冰糖葫蘆躡手躡腳地推開門, 不料卻直直撞上陳茴探究的目光。
在陳茴開口抱怨前, 她識眼色地先行開口：“媽咪！我在路上看到這個了！你一串我一串！你是要草莓還是山楂呢！”舉起手中的冰糖葫蘆在面前晃了晃, 討好地展開個大大的笑。
陳茴看著周繹北青春的臉龐，在她彎起的黝黝圓眼裏猝不及防地撞見了20世紀末的自己，瞬間，肚子裏打了半個小時的語重心長的草稿被跨世紀千禧年熱烈的煙火焚燒殆盡，纏綿的熱氣化為一個無可奈何的嘆息。
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敲了個板栗，在周繹北眼睛泛起生理性水光的瞬間，陳茴接過一串山楂，“教你還敢半夜突然跑出去！”
在陳茴面前，周繹北可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只伸手揉揉額頭，故作乖巧地摟上陳茴的手，“好嘛好嘛，這次是我不對，同學明天過生日，急著給他買禮物去啦！”
“急著買禮物也不能不跟我報備一下啊，你都18歲啦怎麽還讓爸爸媽媽時時刻刻操心呢？”陳茴趁機進行一番小教育。
咬下一顆草莓，草莓季節味道，甜蜜的糖漿脆殼包裹著的確實沒有預料到的酸澀，周繹北眉眼皺作一團，呲牙咧嘴，“我幾歲不都還是你的女兒嘛！”然後苦大仇深地盯著自己手裏的冰糖草莓，不滿道，“酸死啦！這個黑心商家還口口聲聲跟我保證著一定甜！氣死我，還是小時候在巷子口小推車隨街販賣的好吃！”
接過她手中的草莓，將自己還算甜的山楂遞給她，陳茴開著玩笑道：“你就是朝三暮四！以前住爛尾樓天天哭著要住大房子，現在住上你以前在幼兒園作業上寫的夢想大別墅了，又開始懷念以前了！”
撅撅嘴，周繹北黏糊糊地倚靠在陳茴身上，“可是以前確實也挺好的嘛！爸爸還不用天天出差，我還記得一到冬天我們一家人六只腳一起在盆子裏泡熱水暖腳呢！然後一泡完就全身暖乎乎地鉆進被子裏睡覺！”
“那是因為沒錢，燒不起那麽多趟熱水，也沒有供暖，連電熱毯都買不起才那樣做的！”陳茴也被一下子勾回從前了，殘存著年輕風韻的眼睛裏泛起幾分懷念，“你個傻姑娘！我們這拼死拼活地不就是為了讓你住上大房子，考個好學校，以後好好生活，不要再受我們這種苦嗎！”
美滋滋地又咬下一顆甜山楂，周繹北撒嬌地又往陳茴懷裏鉆，語氣難得正經，小聲承諾道：“你們放心吧，我肯定好好讀書，會努力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的！”
伸手輕輕揉了揉周繹北柔軟的頭發，將她鬢角的被晚風拂亂的頭發細細捋到耳後，陳茴的眼神流淌過她的柔和又倔強的面龐，這是她最完美的作品。
其實不需要任何承諾與保證，她只希望她的女兒好好的。
南方小城在十月仍是熱氣騰騰，不合，時宜的暑氣烘烤著臉頰，周繹北光著腳踩在更衣室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冷黃的燈光與歐式定制的白色漆木衣櫃相互襯起高貴，轉著身，黑色墜著閃亮銀絲的裙擺旋起盛開的弧度。
皺眉，這件YSL的小禮裙這麽才發現有點顯胖啊，伸手默默腰身，周繹北開始懷疑，還是是她最近變胖啦！算了，她也懶得再挑選一趟衣服了，反正不是很重要的場合，就先將就穿吧。
伸手挽起頭發，周繹北附身湊近鏡子，認真戴上枚珍珠耳環，再穿上miu miu的經典瑪麗珍鞋。
望著全身鏡中的自己，周繹北彎起唇自矜地笑了笑，果然，十八歲就是青春無敵超級靚麗的花樣年華！
提上禮物，撐著把遮陽傘，周繹北見著導航上顯示不是很遠，也就沒讓司機接送，走走也好，權當鍛煉了。
心中預想著無數種可能發生的尷尬場景，周繹北心中也難免無數次怪自己頭腦發熱，一時沖動應下了這個邀約，然後再後知後覺地揣測著種種，她害怕格格不入與不甚熟悉而不可避免導致的尷尬。
周繹北敏感地感知到：林忱應該是對她是好奇的。
不是喜歡，不是追求，不牽扯過多的情感，可能僅是單純的好奇，就像熱情狗勾一般的好奇。於是她會忍不住心軟軟，她無法拒絕拒絕這種不攙雜目的的純粹熱烈的感情，就像她無法拒絕黎蔓一般，她也難以拒絕林忱。
同樣的，這種難以抗拒更多的是出於她性格上與情感上的缺失，而不是來著青春期旺盛上湧的多巴胺。她面對一只熱情大狗勾是不會面紅心跳，呼吸急促的，她好像只有在面對…
停！打住！不想這麽多了，就當是做個朋友吧！
思路越來越跑偏，周繹北忙急剎車止住。
按響門鈴。
於是一聲“Wait！”與鈴聲一同在午後沈沈的暮色中響起。
門打開，映入眼的是林忱那招牌的露出八顆大白牙的招牌笑容，周繹北伸手先遞上服務，柔和了臉龐，輕聲道了句誠摯的：“Happy birthday to you！”
“Oh！Thanks！”林忱的笑更深了幾分，忍不住開口詢問句，“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是純良無害的美式問句。
美劇英劇中常有親親抱抱貼貼，ABC自然也比較開放，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也不好意思拂他面子，種種理由疊加，周繹北自是矜貴點頭，大方答應，“可以呀！”
一個Gentlemen的蜻蜓點水的擁抱，林忱很合禮數的只虛虛環著她一瞬，便馬上直起身，接過她手中的禮物，邀她進屋。
周繹北摸摸鼻子，總感覺仍被林忱身上那股淡淡的海鹽味道所浸染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突然下意識地一擡頭，直直撞上倚在天臺欄桿上不知旁觀了多久的應洵的那雙沈沈的桃花眼。
呼吸一滯，莫名一剎心虛，但是周繹北又馬上理直氣壯起來，挺直腰板，停下腳步，狠狠朝應洵瞪回去一眼。
看什麽看！
倒是沒出現周繹北之前害怕的整個生日party她只認識林忱一人的孤立局面，倒是蠻多熟面孔的，就連一向高高在上不甚願意涉足這些所謂的無用的社交的林枳居然也到場了。不過林忱性格那麽好，很快融入新環境，很快交到新朋友是正常的嘛。
周繹北垂眸在一旁自助甜品臺的糖果罐裏捏起一顆瑞士蓮，心中納悶，明明兩個人都沒什麽交集，怎麽應洵居然會出現在林忱的生日宴上啊。
“林忱是我遠方堂弟。”林枳捧著杯冰鎮椰子水挪到周繹北身旁開口說。
“哦。”周繹北拆開蕾絲樣式糖紙，啟唇咬下一小口巧克力，語氣平淡回應。
“他們家一直在HK和DC發展產業，現在被調令回大陸，應該也就把重心轉到這了，需要搞得熱鬧點來讓他踏足富家圈子，所以邀請了很多人。”林忱一口氣飲完椰子水，“小朋友們的聚會，不過是名與利的初級醞釀方式。”
周繹北垂著眸，自顧自吃著巧克力，心中恍然為何天天耳提面命要她好好學習的陳茴在她提出要來參加這個宴會後沒有多加阻撓的應許了，面上不顯，口中再淡淡“哦”了聲算作回應。
巧克力在口中融成一灘甜蜜，周繹北講糖紙折疊，再折疊成小塊，“所以呢？”不甚感興趣的語氣。
“我真的不喜歡江嶺了！”林枳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一臉糾結卻也決絕的突然轉移到她真正的主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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